秦桢常年打磨玉石,稍显沉重的剑刃对她而言不过是入手的须臾间感受到的沉重,下一刻就散去了,神思自若地看着李宥闻,又看向撑着丫鬟方能站稳的李绾年,道:“你们说了什么,再说来给我也听听。”
她并没有听到沈聿白来前兄妹两人的对话,可后来从他们的对话中也大概能够猜出他们说了些什么,尤其是沈聿白反问的那声‘下堂妇’也让她多少明白了。
听到她这么问,沈聿白紧绷的神思懈了几分,凛冽的眸光定定地看着李宥闻。
李宥闻咽了咽口水,脖颈上忽然袭来的疼痛让他的神思都清明了不少,他知晓若是他敢在秦桢面前再言语半分,就真的是小命不保,抿紧了唇不敢言语。
秦桢见他不说,又看向李绾年,“他不说,那就李姑娘来说?”
李绾年抿了抿唇,不语。
静默多时,沈聿白伸出手握上剑柄,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扣着秦桢的手腕,不疾不徐地将剑柄抽出落回他的手中,对着鹤一使了道眼神。
鹤一当即上前,干脆利落地反扣上李宥闻的手,压着时不时求饶的他离开雅苑。
随着他们的离去,吵闹的雅苑逐步静了下来。
静立于树影下的秦桢收回视线,掀起的淡淡眸色时而掠向沈聿白,时而掠向李绾年,见女子柔情四溢的眼眸欲语还休地凝着他,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这场令人难以言喻的闹剧是如何生起的。
她垂下的唇瓣扬起,对沈聿白道:“还请沈大人处理好自己的事情,我与你已经没有干系,沈大人的风流债不要蔓延到我的身上。”
沈聿白闻言,目光凝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