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沈聿白身旁的侍卫来李府告知他们前来领回女儿多加管教时,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。
李太傅赶到,指尖点着女儿好半天可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。
夫妻两人中年得女,年幼时的李绾年又甚是乖巧可人,天资聪颖,是以两人一直以来都是含在口中怕化了,捧在手心中又怕她冷着,这些年她也不曾闹出过什么事情,谁知就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!
对于李太傅而言,他知晓沈聿白不论是个人还是家世都是京中其他男子难以匹敌的,可是他到底是个已经成婚过的男子,怎的和女儿相配,奈何女儿就是喜欢,在家中闹了半天,就连绝食都用上了。
夫妻俩在她门口踱步了半天,也只能托人将庚帖送去,沈家收下庚帖时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可昨日傍晚沈聿白就寻到了李太傅,将庚帖原封不动地送回。
说是已经心有所属。
李太傅收到庚帖后就和夫人说了这件事,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和女儿言说,想着寻个时机和她好好谈谈,怎的翌日就生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他沉沉地叹了口气,对沈聿白道:“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问题,日后定会对她严加管教。”
沈聿白对他人的家事不敢兴趣,但也知道太傅的为人,颔了颔首。
不多时,李太傅夫妻两人领着女儿离去。
沈聿白收回视线,看向伫立在侧沉默不语的秦桢,那双澄亮的眼眸底下蕴含着点点冷意,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须臾片刻后方才掀起眼帘望来。
他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更为疏离的神色。
也是相遇之后,他不曾见过的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