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白知道,如果他得体一点,识时务一点,就应该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。
但他做不到。
她的喜欢是小心翼翼的,是无私的,也是不染尘埃的,而他的喜欢是卑劣的,是自私的,是想要将她拥入怀中长长久久的。
秦桢哭了很久,似乎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,再抬起头时,眸中水光肆意,盈睫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。
四目相对,她沉默了半响才垂眸接过他递来的帕子,擦拭过颊中的湿意,没有否认他话中的意思。
沈聿白站起身,朝她伸出手。
秦桢凝着他的掌心许久,期间试着要自己起身,可蹲太久后她的脚也有些发麻,指尖搭上了他的指节,起身的须臾间挣脱开了他的手。
沈聿白垂眸睨了眼悄然滑去的指尖,指节无意识地捏了捏。
半响,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负在身后,问: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。”
“嗯?”秦桢眨了眨微涩的眼眸,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,“有一天去长公主府,和叶煦一同回去的路上知道的。”
听到叶煦的名字,沈聿白眉心不由得皱了下,许是神色间流露出的酸涩四溢,他对上了秦桢满腹狐疑的视线,沈聿白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,道:“叶煦和你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