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缨正色道,“并非真打,闹着玩,再说陛下的臣子,我自当好好对待。”
柳渊提步往铺子里去,“不必好好对待,都是姜姑娘的亲人,想如何打就如何打。”
姜缨委实分辨不出,这话是柳渊讥讽她认亲人多呢,还是柳渊果真觉着她该打就打?
不过,无所谓了,她也不想琢磨了,管柳渊如何想呢,她此刻想的是就立在一旁,不声不响。
伙计上了茶,柳渊低眉瞥着,见不是他爱喝的,不由抿了抿唇,暂未言语,只从衣袖中探出修长手指,指腹抵在杯面上,将茶杯推远了些,抬起眸子盯着姜缨。
这是无声的抗拒,无声的不满。
姜缨能发现就见鬼了,她的神思早飘远了,因为她不爱与沉默的柳渊在一起,就琢磨出一个法子,在柳渊沉默的时候发呆,他不言语,自己便出神。
这真是极为对称完美的相处模式,姜缨在心里感叹自己不失为一个奇才,没瞧见柳渊捉回茶杯,默默地一饮而尽。
柳渊缓缓开口,“你兄长来信了。”
“说什么?”姜缨讶然地回神,听柳渊道,“要你好生吃饭,最好不要饮酒,饮了也莫贪杯。”
姜缨皱眉,“兄长何故知晓我喜饮酒?”
“朕告诉他的,他很生气。”
柳渊的眸子又黑又沉,里头有种翻涌的凶意,会扑过来绕住姜缨,好让姜缨挣扎不得,姜缨捱不住后退,眉头皱得更紧,“我兄长脾气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