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个收法?”柳渊紧张起来。
薛首辅心里纳闷,一封婚书而已,殿下何必这般在乎,也不曾见他对太子妃有多在意,嘴上道,“应锁在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孤锁在暗格里。”
薛首辅点头,“行的,各人有各人的收法,臣有个朋友,他倒反其道而行之,放得随意,想看随时抽出来看,不过臣以为倒也没必要天天拿出来吧。”
“有必要的。”柳渊神色端肃,想了想,把婚书塞在书架上又抽出来,点点头,“确实方便许多,薛卿那朋友倒也不错。”
薛首辅,“……小心别丢了。”
倘若薛首辅知道后来的事,他定会奋力阻止,“小心别烧了!”
可惜,他不知晓,他看着柳渊把婚书塞在一堆兵书旁,还满意地点点头,心说,原来太子殿下也有脑子犯抽的时候。
等他说完了事,出了东宫,恰好秦尚书来了,进了书房伏地行礼,柳渊正与皇帝派来的官员交待事情,目光扫来一眼,知晓为的何事,吩咐道,“秦卿把那些兵书抱走,莫动其他东西。”
柳渊是吩咐得仔细,奈何秦尚书过度欢喜,像拢财宝一样拢太多了,把婚书也拢进去了,他见柳渊太忙,抱着书匆匆行礼告退,柳渊这边,议事不成,起身与那官员去见皇帝,生生折腾了许久。
及至下午,他回东宫,到了书房,思及婚书,到书架那一翻,如何都翻不到,面色沉了下来,径自带亲卫奔去兵部,甫一进兵部,尚书屋里火光已起,急得他奔进屋里,徒手就去扒火堆,可惜为时已晚,婚书早烧干净了。
秦尚书不知缘故,只当他气兵书烧了,伏地请罪,他已无心追究这些,满脑子都是他与阿缨的婚书没了,等到回了东宫,太医为他看伤,他听闻门外阿缨的声音,又是懊悔又是心虚,都不敢见阿缨,只好先让阿缨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