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房里换了身儿常服,正准备也小憩一翻,随着周秉去城外庄上的小厮回来了一个,说是要拿一身爷的衣裳过去,巧香禀给了喜春,喜春叫人把小厮请了来细细问了起来。“好生生的这怎的要拿衣裳去的?”
小厮有模有样给福了个礼,回道:“回夫人话,主子爷这衣裳沾了水,给污了,这不,玉河哥哥便叫小人回来取一身衣裳过去。”
“那他用过午食了吗?”
小厮摇摇头:“爷晌午只喝了几口汤。”
温家村在城外去了,路途稍远,若是为了一口吃食就跑来跑去实在没这个必要,那请来的两家匠人倒是砌了个台子,还请了做活的师傅家一个妇人来专门准备吃食,但在外头干活的,平日对吃食要求也不高,只管填饱肚子就是,备下的食材也平常,玉河就做主在村里请了户手艺不错的人家给备一顿饭菜,只管拿了家中的鸡鸭来,银钱多付一上一倍,连带他们几个跟着的也能跟着沾点光,肉菜管饱。
周秉只喝了几口汤,饭菜极少动箸,他本就寡言少语,刚喝了几口汤身上又不经意沾了水,顿时就更没胃口了,直接放了箸走人。
喜春又问:“那爷若是歇息在哪儿歇息?”
“车马上啊。”小厮问。
周家车马大,但周秉身子颀长,坐在马车上不过正合适,平日出行还行,若是要待在里边小憩安歇是极不舒服的,喜春几乎都能相见他那副在马车上不能全然放开的模样来。
这样下去哪里行,虽说是监工,但又不是来体验吃苦耐劳的,平日安歇落座都在车马里,那想喝水喝茶时又该怎么办?岂不是样样都要去问村里人借的?周秉这人又惯是用不惯外边的东西...
她突然想起一出:“我记得那温家村不是有好几户人家拿了银钱搬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