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经常去,对温家村的情形了解得清楚:“是这样,七八户人家都选了银钱搬走,说是要在城里买房,其中还有一户人家盖的全是青砖大瓦房呢,房舍都有好几间,都已经早早就搬了,连房舍都空了出来。”
喜春点头,同巧香道:“去叫马房备几俩车马,把大爷平日里惯用的桌椅茶壶,书都给挑上几本。”又带着巧云去了里间换了身衣裳。
她放心不下。
周秉面无表情立在路旁,看着不远处的平地上,一点点的房舍构造渐渐露了出来,身后,一身粉衣的女子被玉河给拦了下来,却目光仍旧放在那挺直的背上,娇声说着:“我当真不是故意的,公子你不要跟我计较,家中已经备好了衣物,不如公子随我去换一身,等我把公子身上的衣裳洗了再给公子送来吧。”
她一心看着,前边的人却心如铁石一般不曾看过她一眼。
玉河把人拦着,不叫她进了前:“这位温姑娘,你的好意我们公子心领了,洗衣就不必了,府上自有婆子专门负责。”
温姑娘越发羞涩起来:“还是换下来吧,都怪我不小心打了水泼到了公子身上,实在是过意不去,这般天气,穿着衣裳黏糊糊的也不好。”
玉河缓缓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这样的天气儿,大太阳的,别说他们爷躲得快只沾了一角衣角,就是当真打湿了些,在阳光下多晒晒也就好了。
温姑娘说自己是特意来道歉的,玉河敷衍:“歉已经到了,姑娘请回吧。我已经叫了小子回府去取了衣裳,如今也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