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当然不会承认:“我当然没胖。”
就他们三个现在这整日在外边走动,不止耗费体力,还要规划路段,修补汤池庄子上的图纸,体力脑力都是双重消耗,住在村子里更是起早贪黑的,还不能像在城里时,去茶坊酒楼里喝酒放松,哪有胖得上去的。
陈玉就做了个“你看”的姿势,施施然走了。
这可不是甚么都没说么,看似说了一堆,最后还是把问题推给他自己了。沈凌早前对陈玉的态度是恭着敬着捧着,如今熟络了,都敢追上去跟他说笑了,“陈公子的亲事定下来没有的,我可是听说陈家对那个外族女子是极为满意的。”
外族女子说的是纱丽。
陈玉当日看戏不成反被周秉给甩了个包袱,诚如严捕头说的,这婚事自古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纱丽是外族女子不假,若是换了常日,陈家定是不会叫儿子娶一个外族女子进门儿的,但纱丽帮了盛京衙门大忙,在衙门里也是挂了号儿的,有这层关系在,陈玉一个庶子娶了一个有些门路关系的女子,无论是不是外族女子,对陈家都是有好处的。
大抵过不了几日,这桩事儿就要成定局了。
骆氏进了门儿,一张脸仍旧跟早前一般,不正眼见人,嘴里跟背书一般:“周夫人可好?这两月城外施粥米,去寺里都没见到你人,夫人们特意请我来看看你。”
喜春请她坐,叫人上了茶水来,这才回:“我挺好的,只是前两月苦夏,肚子里还有个冤家呢,哪敢去外头到处走动的的。”
过了三月,喜春也就敢朝外说了。
按她二哥的话说,这有了肚子,早说晚说其实没甚差别,在医者眼中,只要孕妇记好医嘱,肚子照样能慢慢长大的,跟非要过了三月,等坐稳了月才说其实并没有确切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