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在“新知府”跟前儿占些位置就叫这些东家老爷们连着忙了两月,要是能做正儿八经的知府岳丈,还不得叫他们赔上整副家业都心甘情愿的?
帮着贴补是东家老爷们的事儿,谈到后院,可就是夫人们的事了。
像沈凌,他就知道前些时候给他送金银、礼,送女人的又往知府跟前儿送去了,连路数、数额,女人都是一模一样的,还跟周秉感慨,“这些人送礼就跟那撒渔网是一样的,一片的撒,有上钩的就是赚了,要是钓了条大鱼那就更好的了,可惜人家大鱼也不是傻的,愣是一个没收,别说女人了,就是金银、礼也一样没要。”
回头他还问:“对了,你过来是做何?”
周秉直接把蓝底的春宫图摆在他面前,黑沉的眼直直看着人:“这个还是沈公子你留着自己用吧,不过我劝沈公子一句,有些姿势还是不要学的好,年纪也不小了,该操心子嗣的事了,如今城里的传言不好听吧?”
早前府城还传周沈两家,这两位东家年纪上下,娶妻也是上下,但却一直没个后,言语中对他们很是奚落,但自打周家有了小郎君,沈家却一直没个信儿传出来,外边的传言里已经没了周家,只有沈家一家了。
沈凌早前身有隐疾的事儿一直不知道真假,但到如今沈家没个动静,多数的人都信了当日的话,沈家给沈凌挑了骆氏,又匆匆成亲,当真只是为了隐瞒他的隐疾,骆氏反倒鲜少被人提及。
她已经准备出第二本诗集了。
沈凌被踩到痛脚,也气得放下了狠话:“你等着,我今年就能抱上小郎君!”
周秉到家,喜春跟他说过了黄夫人到访的事,说过了去黄家作坊做匣子,就提及起了府城这位新知府来,“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,又没带着家眷来,如今满府城的夫人都盯着知府后院,想当岳丈岳母呢。”
周秉解着衣衫的手顿了顿,垂下眼,只说了句:“周知府都而立之年了,这般年纪哪里还有没娶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