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宁心窝气的发疼。
薛敖俯视地上蠕动嚎叫的张幼栎,眼神冰冷,“你苟活在他们拼命打下的江山里,却能心安理得地把刀尖朝向他们。”
“南衙?张家?再显赫的家世就能如此狼心狗肺?”,十三凌空清越,重重抽在张幼栎的左腿上,“你该死。”
张幼栎怎能受住十三的鞭势,饶是薛敖收了力,也被这一下打的险些闭过气,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
安叔在战场上瘸的那条腿,便是左腿。
“你回家告诉你爹你娘你祖宗,我薛敖以牙还牙,抽的就是你这孽畜!”
张幼栎怕极了,他泪眼瞥见薛敖身后的姑娘,捂着腿无端的生了一些委屈。
“你以牙还牙?”,他趴在地上,哭喊道:“可我就抽了他一鞭子,你凭什么抽我两次!”
薛敖气笑了,抱着双臂晃鞭子。
“有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?”
薛敖想了想,灵光乍现,他站在人群中故作高深,“我爹常说我,一穷二白。”
“...”
阿宁在身后小声叫道:“薛子易,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的!”
薛敖面上一僵,朝着张幼栎骂道:“打架还得分个对等,你一下我一下的玩呢?!你爹是怎么把你这废物塞进禁军的!”
他不再看地上的臭虫,回神问阿宁,“你想要他怎么个下场?”
这事伤的是陆家的人,折的是阿宁的面子。
阿宁摇了摇头,为帮扶堂张目一事自有蔺家去解决,她只需要考虑好安叔。
“这位大人当街无故伤人,赔我家伙计白银五百两也就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