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两?!
这般价位够寻常人家好吃好喝几辈子了。
张幼栎急于脱身,自是满口答应,南衙的人搀他走时,见他一脸怨毒,心下一抖。
他本以为这事就算过了,可没过几日,蔺家的一位御史大人当朝弹劾他殴打老兵、欺男霸女,七皇子冷声斥他以权谋私、为祸百姓,谢缨带着北司一群疯狗死死追着他咬...
这还不算完,民间也流传他早年间干过的恶事,一时之间尘土喧嚣,他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。
他爹张太保见状当即请了家法,打没了他半条命,又递上公文请罪,被景帝批了几天才算完。
阿宁给安叔放了长假好好修养,这日提着糕点药材去看过安叔一家后已是申时,出门后觉得吹过来的风有些凉,她加快脚步,往巷口处疾行。
这条巷子平日里有许多人来来往往,可今日却静的出奇,阿宁心下发凉,脚步快的几乎跑了起来。
脚下树影交缠,纷纷杂杂踏在一堆暗色上,脚步混乱。
身后有人在跟着她!
阿宁想起近日禁军查的略卖人的案子,暗自后悔今日出门时没带随从。
她心口乱跳,低着头拼命地朝前面临街的巷口跑过去。
可是一拐弯却是堆满物什的死巷头。
阿宁避无可避,心中如坠沉石。
她双肩发抖,抿紧嘴唇,心灰意冷之际却听到熟悉的破空清鸣声在耳边乍起。
是十三!
阿宁猛地抬头,巷头老槐树上站着白锦银袍的薛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