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宁站起身来,忙问:“可是王府?”
辽东王府?
赵沅见她这般欣喜焦急,不免想起那位桀骜张扬的辽东世子。
小厮应下,阿宁朝赵沅急急一礼便作别回府,街上人多物杂,等到她终于赶回去的时候,却见门口放了一个大箱子。
那楠木箱子并不沉,只是打开后却叫阿宁傻了眼,里面铺着整整三层草蝴蝶。大的、小的、振翅高飞的,抑或是颜色翠绿的,便是拿出去摆摊也能叫卖个好价钱,刺的阿宁眼睛一酸。
薛敖并未给阿宁写来什么书信,只是这一箱东西,自她上次写信至今也不过半月,阿宁想不到薛敖是如何编了这么多的草蝴蝶。
她更不知道,在辽东那段低沉的日子里,薛敖编的比眼下更多,然后挑了其中最好的一只,带到上京。
她心下酸软的不成样子,口中微不可闻地喃喃着:“傻子。”
......
月挂弯钩,星坠高阁,上京最大的温柔乡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,护城河上荡着桃红楼的画舫,美酒欢歌,玲珑身影透过明纸,映出影影绰绰的纤细腰身。
勾的人甘心入内。
薛敖坐在苓术茶楼的二楼雅室,百无聊赖地枯坐着。
明明都是相同地装潢,可阿宁此时不在,他觉得无趣至极。正欲意兴阑珊的回去时,却听房门被推开,侧头望去进来的竟是五皇子。
这人端着一身的矜贵儒雅,脸上带着几分笑意。
“薛世子好兴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