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朝之后提着长枪与薛敖厮杀了一番才算消气,看薛敖得意的摇头晃脑,真担心自己忍不住一□□死他,匆匆往北司大牢而去。
谢缨嫌恶地踢了踢地上的张幼栎,问一旁的人,“他今日可有说?”
见人摇头,他踩着张幼栎的右脸将人捻醒。
这人贼眉鼠眼地从皇宫里一出来便被他抓到了北司,不过一向软骨头的公子哥儿几日来却咬紧牙关,怎么严刑逼问都不说。
“咳咳...”,张幼栎吐出一口淤血,抬头笑了出来,“谢缨啊。”
“嗯,是我。”
谢缨俯视着他,昳艳生姿的脸上满是恶意。
“你怎么从辽东逃出来的?来这里做什么?进宫见什么人?”
张幼栎在他脚下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谢缨眉宇紧锁,蹲下来掰过张幼栎的脸,却见他七窍流血,一副将死之相。
他呼哧呼哧地费力喘息,像只恶鬼一样笑着。
“你很快..很快就会知道了,会后悔的...”
“你们都会...后悔的!”
他吼完,像只死鱼一般瘫在地上,脸上散发出阵阵恶臭。
项时颂捂住口鼻,问沉默不语的谢缨,“慈生,这是什么毒,怎的如此惨状?”
谢缨嗓音低沉,看着地上一团血肉不知在想着什么,“是乌头。”
薛敖等不及了,当天傍晚便整顿一对禁军精锐,连夜赶路。
苍茫夜色下,银袍少年自山色惠惠下打马而过,只留下震落的树叶与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