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鸣堂的规矩,收了银钱,宁死也不会开口。”她被刀刃逼得紧了,忍不住哀声求饶道,“属下命人盯着宋家,宋大人前不久新置了处宅院,就在城北,此事办得隐秘,想必其中……”
刀刃“咣”的一声落地,凤煊冷冷地开口,“便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。”
“谢殿下宽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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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梦里氤氲着浓郁的酒香。
她身在郢城郊外紫竹林,师傅嘴里叼着片竹叶,手里执着半截竹子戳得她的手腕颤颤。
“连根竹子都拿不稳,将来如何握重剑?”
她蹲了半日,满面愁苦,“央儿不喜伤人,就非得学剑不可?”
“你是安平王之女,哪里容得你选?”
竹子轻点着她的脊背,她下意识地挺身,腿股酸胀得乏力。
“再过半月,你母王就要回府,见你没有长进,可不似为师这般好糊弄。”
凉州颜氏,世代行医,怎么偏生出了个反骨,奔着“裴焕之”三个字就义无反顾地投了军。
她是纵宁学医,也不愿上嘉南关打打杀杀。但诚如师傅所言,生来就由不得她选。
将醒未醒之时,裴出岫听见后院有舀水声响。
她以为是阿福,可阿福气力小,舀水动静更大,步子也要迈得更沉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