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路过江相时,避他如腌臜之物;
而后者看见江丞相怨毒的视线,浑身抖了抖,这种细微的反应也没有逃过其余官员的眼睛。
“罪臣陆训言率先朝状元孔祁之子吴佑承,叩见陛下。”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跪地行礼。
祥禄立即接过他们手上的卷宗,呈给景和帝。
而听完方才那两人介绍自己的身份后,江丞相的脸已如死灰一般,毫无生机。
其余官员则是窃窃私语。
“陆家的?怎么还活着……”
“这真是麒麟子吗,我记得麒麟子可是上京第一流的人物啊,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?”
“还有那位孔状元,他不是孑然一身,妻子也与他和离了吗,怎么如今还有个孩子?”
卫老尚书彻底怔在原地,望着那两人的身影出神,无他,陆训言的身影与他记忆中的人相差实在太多。
“孩子,你真是……”
他不敢再问,亦不敢相认。
严先生缓慢而艰难地侧了侧身,今日上朝,他不能拄拐,只能借身旁吴佑承的力挪动。
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格外嘶哑尖利,他掀起眼帘,只道:“卫伯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