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上高位,天下安定。
何其之难。
时光不待,他总有一种紧迫感。
可也打心底里钦佩她的理想与胸怀。
每每看她沉思,总不忍心打扰。
一时恨不得她能时时注意到他,一时又希望自己就像她用顺手的一个物件,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,润物无声,天长地久。
可所有的前提,都是只他一人。
浓密纤长的眼睫渐渐低垂。
之前是卫瑛,现在,又有了一个萧晟。
司空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
……
“啊——!”
惊骇的叫声响彻暮色中沉寂的宫殿。
伴随着乒乒乓乓物什掉落的声音。
还有急促恐惧的粗喘。
长御在旁边,退了一小步,避开一个破碎滚动的木雕镶金摆件。
冷眼看着邓延梧颤抖往后缩。
拍了两下手,外头宫侍入内,井然有序整理地上的狼藉。
长御的声音响起,显得异常温和,“小郎君见谅,不是不让你兄长出宫,而是他受了伤不宜挪动。”
邓延梧的瞳孔木然挪动,看向她。
“奴婢扶您起来可好?”长御弯下了腰。
邓延梧猛然往地上蹭着后退,结结巴巴,“不,不用,不劳烦您。”
他手脚并用爬起来,踉踉跄跄往床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