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扑了个空,重重摔在地上,挣扎许久未爬起来。
他引她入幻觉之中囚禁,她感受到的痛苦,他自然也有所觉。
南宫姣歪头,“宫敛,我还从未见过已死之人的魂灵,不如你说说,当时被我砍下头颅,劈开身躯之时,可否有此刻痛苦?”
宫敛目眦欲裂。
就算是为了秘法,是为了计谋,这也是他生平最痛之事。
在占上风的时候他可以不将此放在心上,可现在眼看希望越来越渺茫,就越来越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,越扎越深,几乎要刺穿心脏。
如果今日彻底陨灭,那么回看当日便再愚蠢不过。
不将己身送出,他起码还能多活些日子,留得青山在,说不定就能找到续命之法。
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,他本身就是世间的一缕幽魂,幻觉湮灭,他也就不复存在。
宫敛愤恨瞪着她:“南宫姣,你别忘记这是在谁的脑海里,我活不了,你也休想活!”
南宫姣嗤道:“那又如何,我便是死,也不会让你得逞。”
“你如何能不死,”宫敛指着她,“识海是一个人的命脉,连我都能感觉到痛楚,说明早已超过你的承受极限,你便是痛也能痛死!”
南宫姣挪了下目光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中天地也变成了黑色,只觉眼前感受到的光亮越来越暗,已经全然看不清了。
痛到极处便是麻木,身躯与灵魂都像是一块龟裂的塑像,当裂缝足够多的时候,就会崩塌成一堆灰尘扬起的碎石。
她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崩塌的边缘。
分不清是因为神药药效,还是因为对于宫敛所造幻觉的抵抗太过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