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挥挥手。
司徒君扯出一个浅浅的笑,转身上了马车,扒开帘子,离亲王府的大门缓缓关上。
又要明日才能见着秧秧。
随安瞧出他得惆怅,喊了声:“殿下?”
“随安。”司徒君问他,“钦天监是不是算错了日子。”
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随安:“钦天监是不会算错日子的。”
“腊月初六。”司徒君念着。
随安终于反应过来,“啊,确实太迟了。另一个日子是八月十五,但是,殿下忧心离亲王妃的身子,怕离亲王妃赶制不快秧秧郡主的嫁衣,也担心离亲王妃为赶制嫁衣又伤了身子,殿下肯定是不乐意见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司徒君不得不再次歇了八月十五成婚的消息。
“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八月十五也挺晚的。”随安接话。
“嗯。”司徒君如鲠在喉,望一眼随安,随安咧嘴笑一下。
回到太子府,司徒君直奔书房,在御书房里处理不完的国务,到了自己的府里还要继续,折子皇上派人送来的。
司徒君冷漠地进到书房里,看到书房悬挂的《全家福》,再看到桌上装着信的木匣子,他的冷漠减淡几分。
行云前来禀道:“殿下,给鹰隼的窝已经在昨日搭建完毕,雪狼的窝也在今日午时完工。”
司徒君点头,问:“佛堂进度如何?”
“再有一月就能竣工。”行云道。
司徒君挥手,示意他下去。
忙到夜深人静,虫鸣声中多了点动静,他抬眸,随后出了书房。
屋外有一黑影,正拄着盲杖慢慢走着。
“老师。”司徒君上前去,“您从何处归来?”
“旧友一叙。”柏青道,“忘了祝贺太子殿下得偿所愿,得以封秧秧郡主为妻,往后两府皆为太子殿下效力。”
“老师知我封秧秧为太子妃并不是为此。”
柏青笑了笑,“我自是知的,不可否认的是秧秧郡主为太子妃,确实是太子殿下登基的一大助力。”
“老师是去见了哪位旧友?”司徒君转移了话题,“不知孤可知道。”
柏青握着盲杖的手指紧了紧,语气轻松道:“平民旧友,殿下并不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