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大将军这是要扛着许大人游街示众呢。
一边游街示众,还一边阐述事实。
“这是谁?这是吏部侍郎许大人啊!”
“为何伤成这样?嗐,皇上罚的,罚俸一年,杖责十五,实在不经打,一个大男人,打两下就晕了。”
“皇上为何责罚?这就是许大人自作孽了,他殴打妻子,各位,可别学许大人,殴打妻子可是皇上都要责罚的。”
人群中一片哗然。
不知从何处窜出一道高昂的女声,还带着点颤抖:“会和离吗?”
容大将军没提和离的事,便是因为此事还未板上钉钉,如今有人问,又有好几双怯怯的目光盯着他。
这样的眼神他在军中见过不少:能打赢吗?将军。
容大将军笑道:“那就请诸位拭目以待!”
许府如今乱成一锅粥。
老爷让皇上罚了,打得奄奄一息不说,还让容大将军扛在大街上侮辱。
刘氏气得脸色铁青,整日闭门谢客,要请大夫为夫治病,云京城里的大夫又让容大将军钳制住了。
终是秦氏开口,请了亲爹来。
毕竟是朝中御医,比一般大夫要厉害些,金疮药敷上去,喝上一剂药便醒了。
许龄醒来第一件事便问:“容雨棠在何处?大理寺的人可来过?”
“容氏自然是在海棠苑,至于大理寺,尚未有人来。”刘氏眼珠子转了转,明知故问道,“大理寺来做什么?难不成真如外面所说,容氏要与老爷和离?”
“抬我去见容氏。”许龄咬着牙,恨恨道。
刘氏见他伤势严重,太医也说不许随意挪动下床,又拗不过执意要去见容氏的老爷,叹着气命奴才来帮忙。
容雨棠自个儿送上来,她也不再装了:“许龄,听说你找我。是想好在和离文书上签字按手印了吗?”
许龄从未见过她强势的一面,有些许愣住。
“容雨棠,你竟摆我一道。”他愤愤道,“和离?你可要想好,秧秧已入我族谱,和离你带不走她,以后也见不着她。往后她找婆家,婆家会嫌她没有母亲,嫌她母亲是下堂妇,往后她永远也抬不起头来。”
许龄的话如同一道开关,往日种种又浮到她眼前。
“容雨棠,离婚可以,女儿的抚养权归我,你不许探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