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还有这等事,太平观主尽管道来,本官定当秉公执法!”
文德举手抚胡须,装着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,心底也在腹诽:
‘这公主跟娘娘一样,也是够那啥的,装强势的时候,就自称‘公主’,扮弱势的时候,就变成‘观主’,一字之差,两头都占了,让别人怎么活。’
李令月一躬身,很是愤恨地说道:
“贫道要告郡王的第一罪,是不孝罪!想必大人也知道,贫道的身份是当朝公主,因代母守孝,为避讳李氏皇族名讳,才以道人的身份守孝,今日本是我入道之日,郡王却带人擅闯道观,意图阻拦贫道出家,险些导致无法敬孝,像郡王这种阻止他人尽孝的行为,是否构得上‘不孝罪’,还请大人明察!”
文德举点头附和道:“郡王特意选在观主入道仪式上带人闯入,目的昭然若揭,此事本官和道观外的百姓皆可作证!”
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被按住的李常孝发出愤怒的咒骂,奈何他的嘴巴被李令月打伤,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,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。
李令月滔滔不绝,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罪责都安在了他的头上:
“贫道要告郡王的第二罪,是擅入罪!郡王本不在贫道的邀请之列,却带人杀擅闯道观,扰乱我道门弟子清修,之后更是指示手下,制造流血冲突,得手后竟恶人先告状,假装受害者,对我倒打一耙!”
“贫道要告郡王的第三罪,是诬陷罪!他带着手下来我道观抓人,实则是想诬陷我天道门藏匿朝廷要犯,此事若传扬出去,对我天道门的名誉有损,贫道现在十分怀疑,他就是在借机打压天道门,说不定,洛阳道观屠戮案的幕后真凶,就是郡王本人,请大人追查到底!”
“至于这最后一罪,大人刚刚也看见了,贫道虽为出家人,但公主的名分还在,郡王当众行刺公主,也许今天杀的是公主,说不准明天就轮到太子了,贫道怀疑他想杀光陛下所有子嗣,他自己好继承皇位?咳咳!就算贫道不是公主,郡王所为,也是犯了杀人罪,自古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何况一区区郡王乎?”
“噗”的一声!
李常孝被李令月的话弄得急火攻心,憋屈的他心口一睹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继而眼皮一翻,彻底晕了过去!
李令月和文德举两人一对眼,同时在心里生出两个字:就这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