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太宰治答应了费奥多尔的合作,也就是说放弃了与异能特务科的约定,不仅放弃了可能获得的东西,在异能特务科那边的评估也会更坏。

太宰治蹲下身,松了一直紧抓着不放的手,一点点卷起西宫月昳的裤腿。

“哪里撞到了?”他按着小腿正前方、踝骨上方十几厘米的位置,一点点往上蹭,直到西宫月昳呼吸明显的变化,“很疼?刚刚我把你的手也捏得很疼,你怎么就没有任何反应呢?”

太宰治有点恨铁不成钢地:“西宫月昳,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自暴自弃?”

“我知道你喜欢平静平常甚至有点无聊的重复生活,渴望混在人群里度过快乐而不受关注的时间,躺平,而不是摆烂。但现在,你知道放窃听器极有可能会被发现,却还是做了。你说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,却逃避关乎自己性命的问题。”

“你变了。”

西宫月昳很认真地听着。

他没有反驳。仔细想想,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过去那么情绪安定——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有太多波折的生活。他也知道很多人喜欢他是因为他很稳定,而他本质上没那么稳定。

他以为自己可以冷静,可事实就是他没法接受系统的失踪,自己分出去的那部分意识死掉无所谓,可系统……和他一起定下目标的家伙说消失就消失,他们努力了那么久所获得的结果也随着没了意义。

“抱歉。”他说。

太宰治已经检查完他腿上的伤口,站起身,眼珠子反射出微弱的光芒,像是期冀着什么。

“如果……我使你感到痛苦……或许可以分……”

太宰治眼里的光熊熊燃烧起来,可惜是另一种。

他猛然揪住西宫月昳的领口,把人扯过来:“你要消极到什么时候!你这样,西宫鹤影、凉羽泽他们会怎么想?他们愿意看到你消极?你还有朋友、还有——还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