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忽然冷下来:“难道我们是为了从你身上攫取利益、获取情绪价值才和你靠近吗?”
西宫月昳没吭声。
且不提太宰治的激将法,他确实觉得是这样的。
人活着就一定会产生羁绊,羁绊一定会诞生情感。而他却一直反着,有羁绊才能活着。不够好、没有利他性就难以和人产生羁绊,也就难以活着。
他要拿到一些利益,所以习惯先付出,也只能先付出。
也许是太宰治让他有些不理解了,他说了点实话:“我接近你是为了某种利益。”
太宰治辩了一下:“对自己不用那么严格,你也不需要当个圣人……”
西宫月昳略一沉思,继续叙述:“昨天在组织里,我用刀割断了两个人的手筋,切开了一个人的腹部。捡了把枪,射了五颗子弹,没打要害,只会令人生不如死。他们不会因伤而死,但很快会因为这件事去死。费奥多尔向我买过情报,我知道他会用这些信息去破坏什么,但还是进行了交易。说不定这次涩泽龙彦将白雾铺满横滨,就有我的‘功劳’。”
太宰治欲言又止数次,把这些事一一记下,却不想现在就清算。
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,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,松手,后退了一小步,用一种异常平淡的、甚至有些惫懒的声线:“唉,你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西宫月昳仍是有点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消极成这样,还有心思拿事情激我。”他呼吸了几口气,“走了。”
“我看不见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