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宫月昳选择性地不听问题。

他捧起水,浇在太宰治脸上,又很无辜地看着太宰治,有一种很难得的、他从来没在西宫月昳眼睛里看见过的,清澈的愚蠢。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没见过这样的月月,是真的喝醉了。

他把人扯起来。

“疼……”西宫月昳委屈。

“宿醉头更疼。”

“我遇到了高兴的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美人鱼——”西宫月昳闭着眼睛很高兴地说,这会儿又很有精神了,“银色的美人鱼,从海里爬出来,很漂亮很熟悉,是个笨蛋。然后笨蛋把笨蛋还给我了。”他耳垂上的蓝色耳坠闪闪发光。

太宰治:“……”说胡话了。

“到底是谁让你喝那么多的……”

“啊,”太宰治在给西宫月昳擦头发,把浅色的发丝拢在一块吹干,省得明早着凉。于是在吹风机的暖风中,西宫月昳轻轻地回答,“我哥。”

太宰治没听清。或者说他听清了却没第一时间接受。他停下了动作:“谁?”

“我哥。”

“……你出现幻觉了。我知道这很难过,但鹤影君前些日子去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