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早就习惯他的谜语人了。
不管怎样,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,他摸鱼出来,找到了西宫月昳订下的酒店,很容易就顺着信息到了月月的房间。
似乎知道了他要来,西宫月昳提前在门框上藏了门卡。
太宰治就很顺畅地进屋了。
房间里面很安静,没开灯。这酒店是铃木集团的,很多时候用来服务贵客,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,这群高中生和普通社员享受到了最好的服务。太宰治在玄关换了鞋,一抬头,感觉有点不对劲。
有酒味。
而且很浓。
“月月?”他开了客厅的灯,轻轻叫了一声,没有人应。
此时他注意到桌上有两只酒杯,七歪八倒的是各种瓶子,酒店里供应的饮料被喝得差不多了。众所周知,混着喝特别容易醉,而太宰治想起来他家月月没怎么喝过酒。
他心里一凛,快步走向唯一有灯光的房间——浴室。
“月月!”
西宫月昳泡在浴缸里,咕嘟咕嘟地吐着气泡。头发被水沾湿了,络结在一起沾在脸上,所以他只睁开了一只左眼。本来十分白皙的肤色被酒精和热水熏得通红,连眼尾都冒着醺醺然的颜色。眼眶红红的,感觉哭过,又像是单纯被熏成了红色。
“太宰君?”他出声,笑了笑——完全就是喝醉的笑容。
太宰治有点麻:“怎么会喝这么多。”
他伸手想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,省得自己泡昏过去。但西宫月昳反而伸出两条胳膊圈住他脖子,软得不行,偏偏就是不起来。
“只喝了一点点……”他无意识地撒娇。
“这可不是一点点。”太宰治,一个经常酗酒的人,非常严厉地说,“不能这样喝的,会折寿。而且……是谁在陪你喝酒?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