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银色的东西迫不及待地爬到自己身上,那里面似乎带着他另一半灵魂的记忆和情感,大部分都是负面的,很痛苦,不止一次的死亡回忆,以及弄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但是从这些痛苦中诞生的,依然是一团温凉明亮的灵魂。
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哪怕西宫鹤影恨一下他自己也好,亦或者可以选择彻底的自由,不用按照他当初设定的马甲来生长。
“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。”西宫月昳说。
他稍微抬起头,仰视西宫鹤影:“现在能够回答你是谁的问题了吗?你自己决定你的未来。”
一滴眼泪落在西宫月昳脸上。
“我是,西宫鹤影,是你的哥哥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西宫月昳弯了弯眉眼,“我第一次有兄长。”
“欢迎回来,哥。”
下半夜的时候,太宰治才结束工作。对费奥多尔的拷问一如既往的不顺利,这个人嘴里没半句真话,只会说太冷了应该提高俘虏的待遇。
看见太宰治过来的时候他非常微妙地看了几眼,然后开始说一些鬼话。
类似他还有个同伙、同伙叫西宫鹤影之类的。
太宰治听了一会儿。
“呐,费奥多尔君。”他懒懒散散地说,“我知道你有个同伴叫果戈里,是个小丑魔术师,疯得很。我家尼桑虽然也是魔术师,但胜在精神稳定,而且已经稳定地入土了。”
好巧不巧他今天刚去查过墓地那边,非常稳定,毫无诈尸的痕迹。
费奥多尔:“船上残留的DNA测了吗?”
“当然。除了你的痕迹,就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类男性,很遗憾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他的数据。”
费奥多尔沉默了,只说:“你会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