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冷么?”钟煜低头呵了口气。
沈怀霜的手很冰,像被这气候冻到了,这会儿才暖起来。
大赵在北方,冬日下雪,积雪深处能有半尺厚,这快近冬日的时候,天气已然有南方的深冬透骨的寒意。
沈怀霜哑然一笑:“我又不怕冻着。”
钟煜没管他说什么:“先生,明日宴席你若不想可以不去。出征前,我说的陪先生闲云野鹤,你想好了,挑个合适的时候,我就和你回崐仑。”
沈怀霜接过手炉,笑容淡去,又笑了笑:“好。”
钟煜望着沈怀霜淡去的笑,指节摁在沈怀霜手背上,一时忘记食指指背还贴着手炉。
“嘶。”突如其来地刺痛烫到了他。
“子渊,你没事吧。”沈怀霜低头,在手掌里翻了翻钟煜的手指,见那处没什么伤,才松了口气,又抬头,“你最近怎么总是在走神。”
“大概是累到了。”钟煜偏过头,避开沈怀霜的目光,把话题截止了,道,“再晚些时候,那茶馆要关门了,下午会落雪,从茶室往外看,湖面落雪,还会结冰。你不是说,想看看这里的雪天是什么样的么,走吧。”
“诶诶诶,殿下!”
钟煜和沈怀霜没走几步,富海抱着拂尘,迎面走上来,半老的面庞上皱纹更深,他低头和气地笑了,鞠躬道:“殿下,娘娘有请,还请殿下和奴才走一趟。”
“什么事?”钟煜眉心一皱。
“哎……”富海低头道,“娘娘是有些体己话和殿下说。”
钟煜反问:“有什么是先生不能和孤一起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