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庭院里,青年单穿一件黑色连帽卫衣,更衬得白皙肌肤冷白如玉。
他的身型颀长,微低着头,有种慵懒随性的味道。但走近了,能看到那只用来挡风的手,被低温冻得关节泛红,并没有远看那么轻松自如。
冷风里,橙红火焰再一次被吹灭,烟管怎么都点不燃。
沈骛略有几分焦躁。
这时,温热的躯体从身后拥来,骨节分明的手不声不响,为微弱的火苗遮去凛风。
食指上,赫然带着一枚钻戒,钻石的光比阳光下的雪更闪耀。
沈骛讶然,刚刚点燃的烟差点从嘴里掉出去。
他迅速回过头。
孟淮之眼睫微垂,黑眸里映着点火光,那清淡的神色,似乎也染上些许温度。
沈骛先后退一步,反应过来忙把烟夹出来,冻僵的手微颤,跟着嗓音一起:“你怎么来了……?”
“爷爷不是一直让我来沈家过年吗。”孟淮之语气平静,对那支烟视若无睹,仿佛刚才为沈骛挡风的也不是他。
“之前也问你了。”
沈骛想起自己还没回复孟淮之那句,“那我现在过去?”
他在心里给出了肯定答案,但一个字都没能敲出来。
现在孟淮之来了。
被冷风吹得疏空的心骤然被异样的情绪填满,沈骛听到自己嗓音发闷,说出一句别扭的话:“……你不是最讨厌烟了吗?”
怎么还给他挡风呢。
孟淮之容色淡淡:“我不抽烟,倒不至于干预别人的自由。”
既然抽烟的事已经被发现了,沈骛破罐子破摔,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