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边上翠绿打底黑色大花直筒裙的大妈马不停蹄地接话,速度之快像生怕抢不到超市里的打折鸡蛋:“就是的,你要教育小孩,你自己回家教育好了呀,大街上,小区门口你嚷嚷什么。”
贾芳明被开头两个老太太打的失去群众基础,她索性放弃大众舆论,转头对准我。从我五岁她踏入这个家门开始,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长大,满口唾沫星子,说个没完没了。
我脾气被周令也传染的好了很多,她毫无杀伤力的言论让我站起来,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尘土,抱着胳膊伸直饶有兴致地听。
要知道,往前倒两个月,我哪有兴致听她编“孩子发烧母亲深夜冒雨背着赶往医院”的小学生作文?
结果周令也来了。
她可能是在家等我等不到,所以跑出来找我——我这回真的在家附近的小饭店里找了个帮工的活儿做,早上十点做到下午两点,傍晚再去。这会正是我中午下班的时间,太阳毒辣的很,阳光下的周令也白的发光,在很远的地方就熠熠生辉。
她看见我这里围了一圈人,脚步加快朝我走来。
我决定速战速决:“行了行了,没完没了的。你到底要干嘛!”
贾芳明提了一口气,还没说到我十一岁的事迹。听了这话她说:“你管我干嘛!老娘管你天经地义!”
“我以前你就没管我,现在你说屁呢?”我啐她。
红袍子大妈这时候倒戈了,“诶诶诶小姑娘,不好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啊。”
“这我后妈!”我这句话落下的同时,周令也抵达我身边,拉着我的衣角软软地问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