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比起输赢,裴南山更关心的是周令也的同学到底一次劈腿了几个男人。
到第三天的时候裴南山回了家。
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公交车上后刚刚还万里晴空的天突然暗下来。我预感要下雷暴雨,狂奔回家拉开阳台窗帘凑在窗口看。
周令也坐在茶几前看一本厚的能砸死我的书,叫什么《追忆似水年华》还是《追忆似水流年》,看得哈欠连天泪眼婆娑,我的狂奔给她找到某种正当理由。
她把书合上,站起来跟到我身边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,要下大雨了!”我的兴奋来得莫名,但是和外面刮起的大风一样猛烈。
窗外天空不是黑暗,而是一种带有沙土似的焦黄。飓风裹着树叶晃动树干,甚至垃圾桶都被掀翻。
“轰隆——”
闪电之后雷鸣而下,自从而降的雨珠比鸽子蛋还要大,砸到窗户玻璃上。
我被周令也拉的离窗户远一点,和她在阳台上坐下。
阳台是木制地板,坐上去是洇着水汽的湿凉。周令也靠在我的肩上,慢慢又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滑,最后躺到我的大腿上。
我的手指在她手指的带领下在空中跳舞,我的眼睛看着窗外,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下砸到整个房子,飓风试图掀翻房顶。
来吧,淹没吧,破坏吧——我无比快意。
直到空中响起尖锐的防空警报,我和周令也怡然自得的状态才消散,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,发现两个小时前本市发布今天有台风预警。
我第一时间给裴南山打电话,她接的很快,在电话那头庆幸下暴雨的前一秒踏进楼道,后一秒雷声震天和她也没有关系。
我的嘴很毒,不透露任何关心,说你既然活着我就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