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月冷笑着,目光里带着鄙薄之色:“岩堂哥也在这次出征大军里,我见过他的家书,信里头说长庆侯的本事其实稀松平常,抢了部下的功,这才混了个生擒梧帝的英雄名号。”她一扬下巴,傲然道,“圣旨难违,嫁就嫁吧,反正他也不敢得罪我。但是我称病,至少能让圣上知道我不满意这桩婚事,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赐我些好东西做补偿。”
说罢转身上马,道一声:“驾!”便疾驰而去。
行宫外,李同光正沉着脸训斥一行羽林卫——正是先前同迦陵起争执,被初月要求在墙根下罚站的那队人。
这一队羽林卫的头领王九委屈地分辩道:“……属下并非有意擅离职守,属下也完成了这一班巡查的任务,只是少主人吩咐我们在此罚站,属下是沙西人,不敢不从。”
李同光冷笑道:“所以,你们沙西部的少主人能挥指得动你,我这个羽林卫将军倒指挥不动你了?”
王九不语,显然并不服他。
李同光目光一沉,冷笑:“好,我今日便要正一正你们的风气!”他一拂衣袍,在道旁石头上坐下,吩咐亲随朱殷道,“罚他们十鞭。”
朱殷拱手道:“是!”便带着手下按住一众巡逻的亲军便开始行刑。
一道道鞭打声中,李同光训斥道:“好好记住了,身为亲军,所奉的只有圣命、上峰之令和军纪,其余什么老主人、少主人,一概都是狗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