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帝一挑眉,出言打断了他:“今日已是十八了,长庆侯没有上书或是入宫请见?”
内侍低眉俯首道:“尚未。剑上有毒,长庆侯仍在休养。”
安帝一抬手,示意他继续。
内侍便接着读道:“十七日晨,朱衣卫左使、右使履新……”
安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内侍又读道:“十七日午,汪国公骑射中,突呕血,旋腹痛不止。太医至,以急腹症断之。”
……
大皇子的岳父汪国公,已经不好了。
昨日发病之后,国公府便急请太医前来诊治,太医却也是束手无策。迁延至今,汪国公对外物早已没了回应,只半张着口躺在病榻上,黑血不住地从唇边流出来,有出气没进气了。
太医无奈,令府上尽快准备后事。国公夫人还不死心,摇着太医质问着。大皇子却明白岳父现下的状况早已是回天乏术,便也不再徒劳守在榻边,皱着眉转身疾步离开了。
国公府的大公子见状连忙追出去,拦在他的身前,扑通一声跪下,仰头向大皇子哭诉道:“大殿下,您要为家父做主啊!父亲他不是什么急腹症,而是被人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