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国公之子也惊讶道:“陈癸?朱衣卫昨日上任的左使,不是姓杜吗?”
大皇子一愣,随即大急:“邸报!给孤邸报!”
汪国公之子急忙取来邸报给他,只见邸报中央一行写着:“晋绯衣使杜修齐权知朱衣卫左使……”
大皇子跌坐在椅子上,颓然道:“邓恢应该已经发现孤绕过他跟陈癸合作收拾李同光的事了。岳父的毒是他下的,陈癸也是他收拾的。除了朱衣卫,谁还会这些希奇古怪的杀人法子?!那些波斯舞姬,多半就是朱衣卫的白雀!”
汪国公之子愕然道:“朱衣卫是天子私兵,会不会是圣上……”
“不可能,若是父皇知道了,孤早就被传进宫训斥了!”
“那,会不会是长庆侯?”
“更不可能,”大皇子道,“他至今以为那些刺客都是北蛮人!否则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,怎么会忍到现在?就算他想动手,也没胆子直接毒杀孤的岳父,堂堂国公!”大皇子捂住了脸,绝望道,“敢这么无法无天的,只有朱衣卫的邓恢,他是想用这法子警告孤,让孤别动他的朱衣卫……”
汪国公之子惊呆了:“那父亲他难道就白白……”却忽地又一愣,忙道,“不对啊殿下,邓恢是个笑面虎,父亲又与他素无旧怨,一上来就下这么毒的手,他难道不怕您报复吗——”
大皇子一愕,突然想到了什么,凝眉苦思起来:“不是朱衣卫!你说得对,邓恢想警告我,不会用这么婉转的法子,朱衣卫要杀人,也不会让你找到那些金屑!这分明是有人想借机挑动我和朱衣卫火并!是谁呢!”他腾地一下站起,“是老二,只能是老二!他肯定发现我和陈癸的事了!”
正说着,忽有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。在场众人都大惊失色,大皇子亲随立即护住大皇子。
那黑衣人却回身向着大皇子恭谨一礼,道:“朱衣卫紫衣使吉祥,参见殿下。陈尊上不幸殒身之前,令臣务必前来,将遗言相告殿下。这是尊上的印信,尚请核验。”他呈上一面玉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