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学了满肚子墨水,连文人那点孤高自赏的酸气都一并学去了,这些都还是小事,老太太心里想的还是子嗣问题,气季夫人专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儿。
李澈说道:“确实是我的主意,老祖宗倒是冤枉母亲了。”
老太太半信半疑,看着芝兰玉树般的孙儿,叹了口气道:“你那媳妇儿也是个罕见的美人,我看着都稀罕得不行,你这心里又是怎么想的?”随着他年岁渐长,让人愈发瞧不出他的心思了。
李澈笑道:“难得她能得老祖宗青眼,我不在府里,她能替我在老祖宗跟前尽些孝心,我自然也是高兴的。”
老太太看了他半晌,“你若还想……”
李澈抬了抬眼,“老祖宗,没有的事。”
老太太拉着他的手,瞧着他的神色道:“你们夫妻和美才好,我还盼着抱重孙呢,你和你媳妇儿都是好相貌,生出的孩子不知道要多好看。”
李澈笑了一下,“老祖宗只管保养好身体,若是得个淘气顽劣不服管教的,恐怕要折腾得人身心俱疲。”
老太太笑了,“那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好一番宽慰才把老太太哄得喜笑颜开,人上了年纪,愈发地有些小孩心性,但晚间季夫人来跟老太太提起李澈去书斋的事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他尽快过去,老太太虽然不说她什么,心里却不怎么受用。
萧时善进来问安时,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那气氛有些冷,又说不好是何原因,云榕等人进来后,才冲淡了那点若有似无的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