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善脑袋晕沉沉的,既困倦又精神,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,一会儿嫌姿势不得劲,一会儿又嫌衣服皱巴,没一刻消停的时候。
她一个人忙个不停,把罗汉床上的小几挪来挪去,引枕垒起又分开,若是告诉她可以拆屋子,相信她也会不辞辛苦地去凿墙。
李澈喝了口茶,把她踢下去的引枕又给她捞了上去,他低头饮着茶,心里却在想方才从她的眼里看到那丝恼恨,即使是酒醉,有些东西也没法假装。
萧时善抱住引枕,瞅向他手里的茶杯,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水。
李澈捏着茶杯,顺势抬了抬杯子,给她喂完了一杯水。
萧时善的唇沾着茶水,变得嫣红水润,她抿了一下唇瓣,只觉得浑身燥热,口干舌燥,喝完一杯不够,又伸手去拎茶壶。
李澈把她摁了回去,“你老实坐着,我给你倒。”
萧时善安稳坐下,点头道:“嗯,多倒点。”
接着喝了三杯茶水才解了渴,丫鬟送来醒酒汤后,萧时善又喝了一碗醒酒汤,这会儿头晕脑胀得厉害,就在罗汉床上歪了一会儿。
李澈就在书案后面坐着,省的她过会儿又闹腾起来,手边还有几件事务要处理,他翻看完信件,思索一番,提笔写下答复。
写完最后一个字,那边忽然传出咚的一声,一支玉簪掉在了地上,他不急不慢地封好信件,起身走到罗汉床前,俯身捡起玉簪,定定地瞧了瞧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