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时善一头青丝堆在脸旁,乌发如云,雪肤花貌,端的是楚楚动人。
李澈坐在边上,手里把玩着玉簪,目光落在她脸上,似端详,似审视,若有似无的感觉总是让人抓不住,只是没等他理出个头绪,就见她扯着衣襟脱起了衣裳。
萧时善睡得不安稳,衣服束缚着身子怎么躺都觉得勒得慌,直到拉扯开前襟才略微松快些。
她里面穿着云雾绡做的衫子,这本是夏日里的衣裳,被她不小心撕出一道口子,常嬷嬷瞧着可惜就给她改成了小衫,扣子拨开了两三颗,露处一段修长白皙的颈子,半遮半掩着白腻丰盈的玉团儿,如同雾里看花。
李澈看了片刻,扯过薄被给她盖了起来,端起放凉的茶水饮了下去,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,他面无表情地瞥去一眼,只见她蹙着眉头自己从被子里拨拉了出来,手臂往边上一搭,一对金环发出碰撞声响,身子随之侧躺过来,直往人眼皮子底下晃悠。
萧时善没舒坦多久就被他弄醒了,脑子还有点发懵,听到他压着她道:“你这样的就不值得旁人去怜惜你。”
平白无故的被骂了一句,萧时善好不委屈,羞恼之际,眼见他去拉她的衫子,急忙说道:“别撕——”
话音未落就传出一声撕裂声响,她都顾不上春光乍现了,抓着薄衫心疼地道:“这是我新做的衫子!”
“我赔你。”
他当然要赔,萧时善愤愤道:“要两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