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枝嘴角还有一片茶叶沫子:“是不是很重要?”
“还好,”储司寒顿了一下,“也就正一品知枢密院事公文。”
宋知枝感觉到残水进了肺里,重重咳起来,慌张直接用袖子擦水分,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储司寒:“是不是故意的,就是对准了勒书的方向而已。”
宋知枝要冤死了:“我呛的太猛了,没看方向。”
“本王的错?”储司寒温和的声,“本王应该拿脸接着。”
“不是不是,是我的错,我的错。”
袖子吸干净水分和墨汁,宋知枝心虚又愧疚:“这样能将就用吗?这个一品大官会不会生气?”
储司寒嫌弃的将勒书扔进垃圾桶,回头:“宋知枝,你是不是谁派来的卧底,故意想害本王的?”
“不是,不是的,我不想害你,我照着你说的步骤做的,我不知道这么难喝。”
宋知枝笨拙的解释,委屈巴巴的,眼睛湿湿的,“我很认真的,我就是笨,事情总是做不好。”
“我去罚站去,你不要怀疑我。”
宋知枝要起身,忽的,手腕又被攥着,转过身,对上一双放大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的,眼睛注视着她,鼻尖几乎要触到她了。
隔着棉袄,他握着她的手腕,用衣袖给她擦嘴角,擦眼睛。
“怎么这么喜欢哭?”他问。
或许是因为很近的关系,眼睛柔软的像水倾泻,温柔的裹住她,她像溺在水里,又像溺在虚幻的光里,溺在某一种不真实的情景里,跟做梦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