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不安,起身走至窗下黄梅前,“沈伯母可好?可有和你一起回来?”
她故作不知情,事实上,沈山回金陵的第一天,沈家的消息就已经从沈府传出来,这些年他帮沈家照看宅院,可不是白看的。
“我外大母身体欠安,母亲要在京城伺候她老人家一段时日,估计开春,再回吧,”说到此,沈山特意顿了下,他望着她丰腴窈窕的背影,郑重其事道:“家母让我跟你说,她很想你,等她回金陵,你要好好陪她聊聊。”
晏然心头一颤,好像从中听出别番滋味。
沈山接着道:“我要赶着上任递贴,拜谒本地同监、祭酒,事务蜩螗,官场繁礼多仪,另外......”他想了想,补充道:“我们举家搬回金陵,沈府内,部分房屋需要修缮,年底时间紧迫,我也要亲自跟进这个事,”说完,他自己点了点头,确认没有错漏。
沈山回答得很详细,晏然抿嘴一笑,笑他没有必要汇报得如此详细。
她弯下腰,把脸凑到花枝上,这磬口梅是腊梅中的极品,仅一枝就可花香盈室,如今这花虬枝盆昂,她不得不佩服父亲在“玩物”上,的确有天赋,更要感谢沈山当年送的这棵可生根繁衍的礼物,很好。
暗香飘过,消散了她的焦虑。
“春天不远了,”她回头看他,眼底忽现一抹晶莹的光彩,“伯母回来记得告诉我,我一定去看她。”
沈山笑着说好,二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叙旧,沈山只字不提关于晏然的传闻,以至晏然一度怀疑,他是不是没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