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院想起岳母临终前对他的殷殷托嘱,心里泛起一丝内疚,可随即又被贾氏的聒噪刺激的忍无可忍,脸上的表情从困惑、心疼,转为冷漠、愤怒。
贾氏张牙暴口地打了一个呵欠,看着王管院气急败坏的样子,并不知收敛,反而心生痛快。
她放下手中的活,得意道:“我只想,咱家秀儿长得漂亮,等以后秀儿长大了,我也给她许个富贵人家,做妻做妾无所谓,只要别和我一样,嫁你这么个没出息的,天天为人做牛做马。”
说完,贾氏突然闭上了嘴,王管院以为老婆娘说累了,垂着头,重重地松了一口气,谁知,贾氏就像诈尸般,很快又挑起扫帚眉,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问王管院:“你说咱们秀儿要是许给王兆生,如何?王兆生可是王老爷的独苗,以后就算不出仕做官,这几百亩的田地也够生活了。”
王管院对贾氏的浅薄无知已经厌烦透了!他扔掉手里鞋,扑腾一声躺在床上, 他郑重警告贾氏:“这个念头,你给我彻底打住!你要是敢到老爷面前胡说八道,我就休了你!”随后,他把脸面向墙壁,不再做声。
片刻后,王管院又忍不住翻身坐起来,冲着贾氏说道:“兆生少爷是王老爷的命根子,怀他时候没跟别家指腹为婚,生下后也没定娃娃亲,王老爷那是对这个儿媳妇自有打算的,你道是为啥?”
“为啥?”
“蠢货,你自己去想!”说完,王管院重新躺下,面向墙壁,呼呼睡去。
“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嫁王兆生,还有李生,张生。”贾氏低声嘟囔着,她暗自发誓一定要给女儿王秀儿寻个好人家,过上像蔓娘那样的富贵日子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俗语说:不愁不养,只愁不长,转眼间,晏然在外祖母家已度过五个春秋,生活的自由自在。
这份自由,来自大家一致认为她只是暂住的“客人”,关于这一点,小晏然稍微懂事后就看明白了。
【出场人物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