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过言与过行,点检莫暂停’。 ”晏然目光清冷,当年她在温府的高墙上,苦等他出来给她一个解释,而他却没有任何脱身之计,那时候,她对这个男人就已经死心了。
沈山博学古今,立刻听出这句话的机窍,又是“言”又是“停(廷)”又是“改过”,此话说得可谓正合时宜,沈山也想发表几句看法,又见晏然面如冰霜,对温廷言不理不睬,想想自己还是少说为妙,“走,前面还有几处景致没看呢!”他拽了一下晏然的袖子,俩人继续向前走。
沈山见晏然小手冻得通红,可也不知道与人说一声,便把自己白狐裘护手脱下给她。
晏然自小就这毛病,累了、饿了、 冷了、 热了,能抗过去就抗过去,从来不知道向别人说,生怕给别人惹麻烦,她自认是晏家多余之人,为了不遭人厌弃,就要装成透明人。
晏然摆摆手拒绝,托言拿着梅花不好戴护手,沈山一把把梅花抢过来,“大不了扔了,一会再折几枝更好的。”
“那不行,既然折下来,就要好好待它,让它物尽其用,你别忘了,你当初把它从枝头上折下来时,就是想着把它放进花瓶里,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初衷了?”
晏然最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,就如王氏当初生下她,然后又觉得自己被孩子所累,遂把孩子送到乡下养,这种生下又不养,与把这花折了又不用,碍事了,就随手扔掉,都是一个道理。
沈山犟不过她,让菜头把已经折下的几只梅花先送回暗香阁,插到花瓶里,晏然这才戴上护手,并嘱咐菜头多拿两个汤婆子过来,毕竟沈山的护手给了她.....他就没得暖手了。
温荷拉着哥哥的手,警告他:“哥,然妹妹早对你没意思了,我看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,要是被嫂子知道,你可没好果子吃。”
“你这结论下的未免太早。”温廷言一向自负。
“是你太乐观,这都多少年过去了,若晏然还对你有这个意思,怎会那么快就同意吴家婚事,刚她也说了,明知吴潜有病,她也愿意嫁,说明人俩也是有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