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你看,不过是这个季节常见病罢了!”晏然忍着气,尽量保持表情端庄得体。
沈山被噎了一下,但丝毫不在意,“以往也起吗?可去看过医生,开过药 ?”他皱着眉,盯着晏然的唇角,但话却是向绮云询问。
绮云走上前,板着脸回答道:“以往小姐没这毛病,今年是头一次,小姐说是小事,最近鼎香楼又忙,所以还不曾找大夫。”
晏然扭过脸,用手掩着嘴角,不再让他看。
她本就早熟,从记事起,她就观摩四姨母和四姨父,五姨母和五姨父之间的感情拉扯,再加上前有温廷言,后有吴潜,眼下沈山对他的殷切关心,让她猜测出了几分含义。
可一想到两家地位,还有秋桃,以及今日楼台上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,还有那一众传说中爱慕沈山才华的官宦小姐,她便告诫自己,千万不要起了歪念头,一切烦恼,都是因为有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开始的。
沈山见晏然刻意疏离自己,也不强求,而是对绮云道:“我娘配了一些蔷薇硝,专治这种春癣,然妹妹这个脸,也不甚严重,涂上个三两日便可好了,一会我拿些与你。”
绮云刚想说好,晏然截话道:“不用哥哥费心了,刚隋夫人说,她今年也有配蔷薇硝,让我一会去她那取。”
沈山好心遇到冷面孔,心里也委屈,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很快调整好了心态,他琢磨晏然生气的原因:要么是吃秋桃的醋,所以在这跟他耍性子,这倒是一件好事;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无端被卷入他和秋桃的绯闻中,心里不开心,毕竟这丫头身上让人议论的谈资不少。
如果是前者,实在不像,这半年来,这丫头从没一次主动找他,哪里像心里对他有情的,听蒋奇说,她之前可是经常找吴潜做这个做那个,可却从来没开口求过他帮忙。
沈山砸吧砸吧嘴,又想,若是后者,哎,那就说明她非但对我没有意思,而且一定还认为我是她生活中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