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枚羊脂玉扳指细腻滋润,玉壁上雕着精细的竹纹,在日光下莹润透亮,尺寸不大不小,严丝合缝地套在姜玉竹的大拇指上。
少年嫩白如鲜笋的纤长手指,竟衬得洁白无暇的羊脂玉扳指都黯然失色。
詹灼邺满意地点点头,淡声道:“余管事,你去书房里,把孤那张龙舌弓取来。”
“老奴领命。”
看到余管事飞速离去的背影,姜玉竹想喊停都来不及,她盯着手指上价值连城的羊脂玉扳指,轻声道:
“殿下传授臣射箭之术,臣自觉倍感殊荣,只不过臣是殿下的少傅,这样做岂不颠倒师生名分,大为不妥啊...”
“圣人无常师,少傅不必拘泥于师生名分而耻学于师。”
太子这话,颇有集大成者的无私境界,驳得姜玉竹哑口无言。
詹灼邺盯着局促不安的小少傅,眸色渐深。
那夜荒诞不羁的旖梦,他做了不止一次,梦中他与小少傅容貌一致的女子携云握雨,极尽缠.绵。
每每梦醒后,纵然身体上极度欢愉,酣畅淋漓,可心底却好似压着一块巨石,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大。
为何梦中女子的面容,会是小少傅的模样!
不仅五官一致,就连那水眸里流转的光彩,低哑软糯的嗓音,唇角笑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。
直到昨日,永昌侯捆绑着蒋高吉到太子府负荆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