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...压得臣有些疼...”
姜玉竹想了想,觉得直接说“下去”怪失礼的,更何况是她将太子扑倒在先,只好把姿态放低了些,弱弱提醒道。
詹灼邺微微压低了身子,好整以暇观赏起小少傅窘迫的模样。
少年刚刚在涂药时一直强忍着泪花,此时眸底的水雾还未退去,垂下的眼睫扑闪扑闪,仿若被打湿的蝶羽,奋力挣扎着要飞起。
詹灼邺怎能让主动招惹他的少年轻易飞走。
“这样便疼了?”
听了他的话,少年的脸色骤然白了几分,衬得湿漉漉的唇瓣愈加洇红。
他抬手覆上小少傅的唇瓣,用指腹轻轻描绘着少年的唇形。
少年的唇很漂亮,颜色粉润,形状饱满,唇珠立体,唇角微微翘起,好似总是噙着笑。
这幅时刻笑吟吟的唇,配着少年波光潋滟的水眸,好似勾着他再进一步。
譬如现在,詹灼邺就想要少年的唇色更红艳一些,眸底的水雾更浓一些。
扣在小少傅脑后的手掌微微上抬,二人的鼻尖又凑得近了些,相互厮磨,犹若交颈缠绵的一对白鹭。
“公子,车夫说车轴崩断了,需要修上一会儿,公子要不要下车去透透气...”
苓英打开车门,瞧见波斯毛毯上滚成一团的二人,一时间愣怔住了。
车外的一阵冷风吹起来,吹散了逼仄空间里的旖旎气氛。
詹灼邺撑手坐起身,眸底瞬间恢复平静,淡淡道:“少傅伤势好了大半,再坚持涂抹两三日药,不可懈怠。”
姜玉竹坐起身,她双臂抱紧蜷缩的腿,目光放空,呆呆地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