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十分默契,谁都没提到适才发生的意外。

詹灼邺看向掉落在波斯地毯上的请柬,眸光微沉:

“下个月孤要去宜州视察河道,你到时候随孤一起去。”

姜玉竹略略蹙起眉心,她瞥向手边的红木书匣子,思量了一番,轻声道:“臣知晓了。”

苓英在太子擦身而过时匆匆行了个礼,她明显察觉到太子淡淡看了她一眼,那冷冽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,苓英竭力维护面上平静,却仍觉得心惊肉跳。

“少傅若不好好上药,你便来禀告孤。”

“奴...奴婢遵命。”

太子走后,惊魂未定的苓英关上车门,她搀扶起跌坐在波斯坦上的姜玉竹,压低了声问道:“公子,太子是不是发现您...。”

姜玉竹轻轻摇了摇头:“应该没有。”

“那方才您为何同太子....”

苓英说了一半,剩下“搂抱在一起”几个字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
“适才马车颠了一下,我不小心跌倒太子身上,可能是我太沉...给太子撞到了...”

姜玉竹越说越觉得心中发虚。

太子在狩猎场上不能视物时,尚能独自一人单挑三波杀手,丝毫没有给杀手近身的机会。

可适才太子的眼睛好好的,竟能被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豆芽菜扑个跟头,就算身上有旧伤,也不至虚弱至如此罢?

“苓英,你觉得太子这个人看上去...像是好男色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