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日里,只要书房里没了外人,太子便会升起医道之心,强行为她治疗情伤。
青天白日,朗康乾坤,时不时还会有议事郎前来觐见太子,每一次疗伤的过程都让姜玉竹面红耳赤又心惊胆颤。
无奈之下,她想了个法子。
只要她把嘴巴填满了,太子就不能逼迫着她“服药”了。
詹灼邺看着雪腮一鼓一鼓,屁股压根没意思抬起来的小少傅,缓缓眯起了狭长凤眸。
“好吃吗?”
姜玉竹忙点点头,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拿来给孤尝尝。”
少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,迟疑了一会,才挪动着不情不愿的步伐磨蹭走过来。
詹灼邺长臂一展,将想要放下盘子就脚底抹油的小少傅带入怀中。
他拾起一块蜜饯,像逗弄小猫似的放在少年唇畔缠磨,直到对方嫣色唇瓣上沾上一层亮晶晶的糖水,才俯下身,一口含住独属于他的蜜果。
“呜。”
姜玉竹躲闪不及,就这样被夺走了口舌。
太子刚饮过茶水,唇舌间还有淡淡的茶香,一个甜到发腻,一个清冽微苦,两种滋味在唇齿中相渡。
詹灼邺不喜食甜,年幼时,冯少师曾给过他一块儿酥糖,他只尝过一口就扔了。
那种甜腻的滋味对于他来说太陌生,味蕾上能品出甘甜,脑中却是一片空白,无力去感受这种味道。
他的童年只有冰冷的白雪,呼啸的北风,锋利的刀剑和刻骨的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