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着脸去够桌案上散乱的衣裳,一双大掌越过她的手臂,将搭在水晶笔架上的葡萄缠枝纹束胸挑起来。
太子的手掌很大,薄薄的一块儿束带在他掌中显得小的可怜。
詹灼邺始终想不明白巴掌大的一块布,竟然能束缚住小少傅这么大的秘密,大到他一个手掌都合不拢。
太子幽幽打量她贴身衣物的目光,让姜玉竹觉得又羞又气,雪白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粉晕,她急忙伸手去抢太子手中的束胸。
詹灼邺背过手,顺势将投怀送抱的娇人拥进怀里,唇角微扬:
“孤不是说过,入了府后就不必束这种东西。”
姜玉竹被太子结实的手臂抱了个满怀,少了一道束缚,总觉得这般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。
想到身上落下的印迹又要十天半月才能消退,她扭过头在太子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殿下把臣立下章法当作耳旁风,臣为何要听殿下的话...”
姜玉竹暗暗下定决心,日后她不仅要束,还要严严实实束个里外三层,免得面对男子骤然袭来的龙爪,她还来不及躲闪就被对方得逞。
太子低低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:“少傅立下的规章未免强人所难,哪有让还俗和尚不吃肉的道理。”
姜玉竹被太子强词夺理的比喻气笑了,她指着布满红梅点点的肩头,表情认真地比划了一下,好言商量:
“臣又没有让殿下一口肉不吃,吃到这里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