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她想去寻她以前吃的方子来,却被抓住了手腕。

石程握着手里的柔嫩细腕,将她的手置于心口上:“无妨,见到小姐,它便好了。”

方卿云脸爆红,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红。

她自出生以来,未靠男子那么近便罢了,还从未碰过男子心口。

隔着薄薄的衣料,那莽汉身体的阵阵热意传来,跟烧一般烫得她手心发红,想挣却挣不开。

她手心底下是他胸口结实的肌理,还有那强劲有力的心跳,一下两下,将她的脑子震得一片空白。

那夜的后来,那莽汉走了,她的心却踏实了。

怎么走的,方卿云记不清了,许是那夜夜色太浓太好,迷了她的心智。

她只记得那莽汉最后,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说:“吾甚悦小姐,不知小姐可悦吾?”

她忘了她有未回答,等回过神来,她已到了卧房外,而那莽汉已消失在了眼前。

日子又回归正常。

那莽汉还如以前那般替她打家什,每日都到,一日不落。

方卿云的眼神总有意无意追着他去,却在他看来时别开,装作看向别处。

有一日,金喜过来与她说:“小姐,那石先生打了许多别的家什,我瞧着不对,是您交代的么?”

她去一瞧,果然是多打了许多家什,却并非是她交代的。

于是方卿云坐上马车去他的匠铺,见他还是光着膀子在打铁。

她下了马车,忍着羞意,侧着身子不敢看,去问他,那些家具是不是打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