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逢月抬起头来,不屑一顾地说道:“舒王,我何时说过若是远愈哥哥有了别的女人,我就要嫁与你?”
她的确未说过。
舒王眼中闪过不耐:“本王今日立刻入宫请旨。我倒叫你瞧瞧,崔尚书敢不敢抗旨不遵!”
“那舒王试试!”崔逢月嘴上勾起一抹冷笑,“阿耶若是允了舒王,依大魏律例,既有圣意,又有父母做主,无可抗逆。但我至少能做主自己的生死,不用刀子剪子,一根绳子就够了。”
中堂一片死寂。舒王上下打量着她,她崔逢月还真做得出这样的事情。
他原想着,自己喜欢的,只能纵着:曾经纵着她与裴远愈浓情蜜意,曾经纵着她对自己冷言冷语,她竟然把家族安危,自个的性命都抛在一旁,助裴远愈越狱,要与他远走高飞浪迹天涯。她在通化门举刀相逼的那一幕,这些日子时时出现在他梦中,醒来的他几乎要呕出血来。
不纵了!
“崔逢月,听着,绳子、刀子、剪子随便你,你安心等着吧!”
紫宸殿书房内,程振元有些犹豫望向正在朱批的皇帝,欲言又止。
皇帝觉察到他有话要说:“何事让大元帅为难了?”
自纳了裴书怡后,皇帝春风得意,言语俏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