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德云一脸阴骘地挥挥手,立刻有内侍将她的手脚用镣铐束缚住,腕间踝间生疼,似乎连带呼吸都有些不顺畅。但沈暖烟明白,这是痛的开始。
“劝沈医女还是如实地说,免得日后咱家见了沈太保尬尴。”
沈暖烟轻轻摇了摇头。
章德云一脸平静,挥手将刑房内的小太监都遣走,才低声对她说:“咱家知道沈医女有情有义,不如咱打个商量,你只要招供药是裴……裴大元帅叫你取的,咱家保证不牵连舒王妃。”
沈暖烟眉眼一挑,说道:“章公公真是以为我吓傻了么,诬陷大元帅,与诬陷舒王妃有何区别!”
心思被人道破,章德云恼羞成怒,高声叫道:“来人,上夹棍,用拶刑!”
立刻有几个内侍上前,把沈暖烟攥紧成拳的手掰开,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直放入夹棍之中,还没等沈暖烟挣扎,两旁行刑的内侍用力一拉夹棍两侧的铁索,疼痛骤然由流血的十指直击心脏,沈暖烟不由自主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。
章德云满意地挥了挥手,刑具一松,沈暖烟无力地扑倒在地,可十指依旧不自觉地因疼痛而抖动。
“你招不招?”
沈暖烟脸色惨白,唇边也毫无血色,睁大眼睛,面上尽是嘲弄和鄙视地看着章德云:“章公公,你不怕沈家秋后算账,只管下死手。”
“咱家奉了圣旨,还怕你沈家不成!”章德云有些心虚,但也骑虎难下:“上棍刑!咱家倒是要看看,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!”
沈暖烟被绑在了刑凳上,板子旋即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了她的背上,闷闷作响,剧痛如同闪电般直刺心扉,痛得如同被钉住的蛇一般,全身都在抽搐,她只得死死咬住嘴中的塞布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腥甜的液体从嘴角顺流而下,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神志开始模糊。
三十棍之后,章德云将塞布从她嘴里取出:“说,到底将迷魂散给了何人!是不是给了裴大元帅!”
停下行刑让沈暖烟有了丝丝喘息,意识似乎又回来了,浅浅地但带着一丝轻狂肆意地笑:“好,我招……章公公先给我一碗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