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思殿内,崔明珠早就被金吾卫带领下去单独看守。
舒王一直闷不做声。他回想起那日大婚,依旧觉得恍惚,直视崔逢月半炷香,轻轻道:“沈暖烟的迷魂散到底……”他终究没有问出口。
即便如此,也招来了崔逢月的冷嘲热讽:“王爷若是不顾多年情分,愣是往自个身上戴绿帽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放眼大魏,只有一人,崔逢月才会守身如玉——裴远愈。可那时的裴远愈已经下了掖庭,成了内侍,断断不可能叫崔逢月有孕。
“圣人,臣妾有话要说!”一清冷的女声婉转响起,众人齐齐看向来人,原来是华妃裴书怡。
裴书怡跪在地上行礼,皇帝情意绵绵地道:“更深露重,华妃怎么来了?快起来坐着。”
她抬起头来看向皇帝,仍旧不肯起身。
执拗地说道:“圣人,臣妾有话要单独与您说。”
太后疑惑不解:“书怡,有什么话哀家都听不得了?”
宁贵妃也冷笑一声道:“圣人才从妹妹的麟德殿过来不久,妹妹就如此牵挂,叫人好生羡慕。”
裴书怡不理会宁贵妃的冷嘲热讽,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圣人,此事臣妾只能与您一人说。”
少见裴书怡如此坚持,皇帝开口道:“如此,还劳烦太后娘娘领着众人先到偏殿。”
须臾,殿门关闭,只有皇帝和裴书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