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疼疼、疼...撒手!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。”自个儿老婆来了男人就萎了,他抬手指着长椅上的大妈 ,“王、王婶,他们说王婶死了!”
“怎么可能,早上她还坐这儿和我说过话。”
女人的表情和男人刚听到死讯时一样,有些惊讶,但没表现出过多震惊,她松开手走向椅子,低头捂住鼻子对着大妈叫了两声,指尖戳了戳大妈肩膀。
男人赶紧把她拉回来:“哎呀,别看了!”
“我看看她是不是真死了呀!晦气楼盘,怎么三天两头的死人呢,”女人十分懊恼,“没听哪个小区办丧事儿能这么勤快的。”
“这个小区去世的人很多吗?”陶缇问了句。
女人看看他们:“你们不是新城小区的吧,干什么的?来和我老公讨赌债的?”
“不是 ”他拿齐镇用过的借口一用,“我们是来走亲戚的。”
“那我劝你们走完亲戚赶紧离开,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买的这儿的房子,你,”女人踹了她老公一脚,“赶紧打电话让王婶儿子来处理,大白天的尸体不能搁这儿晒着啊。”
男人点头应是,掏出手机打电话。
女人说:“王婶她儿子就在小区对面开烟酒店,穿马路过来也就几分钟的事儿,也真是的,又不是没钱咯,有病早点带去看能死这儿吗?你们说是不是?”
她打开了话匣子逮着谁都是一顿唠嗑,不过话题有点偏了,陶缇把刚才的问题换个说法又道:“小区里那么多住户,难免有年纪大的老人去世,偶尔连着那么一两次正常。”
“什么一两次啊,”女人的语气尖锐起来,“一个星期七天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哇?”